陈桥生祖上四代盐商,到他这一代,他不太懂如何做生意却拉的一手好小提琴。民国期间,战乱繁杂,陈桥生考上黄埔军校,以前拉琴的手,要学着如何杀人。

人生中间那三十年往事,陈桥生跟谁都没讲过。日子久了,邻居们猜这个陈老头其实肚子里没料,什么盐商黄埔军校,什么小提琴,他要那样厉害,还用挤在这个破小区里?陈桥生不说话,早上公园里打拳,下午带狗溜圈,夜晚回家听曲。

又过三年的一天傍晚,一个妇人来问陈桥生住处。妇人穿着得体,蓝色旗袍盘着头发。她看到陈桥生的时候,陈桥生愣住了,半天缓过神来,嘴唇嗫嚅着说,进屋,进屋聊。

那天夜里,陈桥生的屋子里没放小曲,唯有灯光氲黄,照的邻里八方一片静谧。后半夜,陈桥生的屋子里断断续续传来小提琴声。

其声娓娓道来,像是一段段往事的哽咽,留不住,也放不下。那晚一百五十三户邻居未眠,有孩子小声问自己父母,这是什么音乐,父母没回话。寻着声音望去,隔帘得月,皎洁如眸。

再后来,陈桥生和那个女人一起走了,去了哪里大家都不知道。此后每逢夜里,大家都要集体失眠一阵。

我问,后来呢?

后来啊,后来……,不如我先给你拉一首小提琴曲子吧。陈海潮说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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嗨,我是阿和,这是小故事收藏馆第01个小故事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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